大概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，他的口气中带有希翼。
穆绵绵不懂沈擎生问这话的原因。
男人是不是都是如此，他可以不爱你，但是必须要求你爱他。倘若你不爱他，他非逼你在乎他。倘若不在乎他，他也要你口是心非。
沈仁轩是，沈擎生也是。
这个世界上，不符合这个定义的人，大抵只有白悱恻。
他只会告诉你，他想要什么，不会在乎你怎么想。其实，两种都很可怕。
穆绵绵垂目一瞬，下一秒，甜美女声如利剑一般，声声顿然，“让我失望的是沈总你啊！你的计划太不高明，一下子就被我看穿。”
“哦？我的计划！”他倒要看看，穆绵绵究竟懂到那种程度。
穆绵绵手一紧，讽刺的声音落下：“沈总，你先看穿别人要陷害我，不等别人揭穿我的时候，自己扮演了那个揭穿者。”
“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目的，不过，我想我也没必要明白。”
“沈总，你知道吗？从一开始莫名其妙接近我的时候，我就知道你对我的动机不良。我记得我说过，如果是因为沈仁轩的话，你真的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。如今看来，压根不是因为沈仁轩。”
“不管你图我什么，我只想要告诉你。”穆绵绵说到这里，声音停顿，她的目光坦坦荡荡。
沈擎生的目光极深，眼中有着难以解答的情绪。
下一瞬，只听见女声，“沈擎生，我一无所有，所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话落，穆绵绵伸手推开身前的人。
沈擎生没有强行拉住她，他的脑中盘旋着穆绵绵的话。
她说她一无所有！
不，不是这样的。
沈仁轩倘若不在乎穆绵绵，不会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花费心思。
她说错了，沈仁轩喜欢穆绵绵，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。
光是这一点，沈擎生就没打算放开穆绵绵。何况还有……
“穆绵绵，你说你一无所有。不，你还有你自己。”沈擎生眯着眼，将穆绵绵纤瘦的背影锁定。
自己！
“什么意思。”她难道很值钱吗？
不，这个世界上认为她值钱的人，只有白悱恻一个而已。
她曾被他放在心尖疼过，难道沈擎生这样对自己跟白家有关？
穆绵绵胡乱猜想着，没有一个定局时，只听见沈擎生说，“穆绵绵，聪明如你，你不知道我的身体对你的身体很有兴趣吗？”
“穆绵绵，如果我说上一次的赌约，我要你答应的事是陪我睡一夜，你怎么想。”清雅的声音，一如既往的好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