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痕咬着牙抬头看着夕染,目光凶狠,“你是谁,为什么要抓我?你可知我爹是福康王,他会让你们不得好死的。”
他当时正调戏一个小娘子,谁知道被人突然打晕了,恍然间似乎看到一张带着冷意的刀疤脸,醒来就在一个破木房子里。
面前这个女人,他完全都不认识,应该不是他调戏过的人。
“我是谁你就不用知道了,惠阳城连家人你认识就行。”夕染半闭着眸子,“夫君,要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吧。”
连家人,苍痕还有点印象,不是几年前弄了污水在他身上的玩意吗?
每过一段时间,都有下人给他诉说连家人的惨相的。
每每听到,他都十分兴奋。
可此时,他恐惧了。
这里没有他的人,他没想到连家还有能够在泥泽里爬起来的人。
“我……我可告诉你们,我是福……”
连城璧一脚踩到苍痕脸上,苍痕脸上的表情告诉他,他就是害得他们连家生不如死的罪魁祸首。
何其可笑,不过是因为几滴脏水,他们这些上位者就可以轻易要人性命。
他以为他惩处罪魁祸首后,他会茫然不知所措,可是没有,他要推翻这恶政,将这些恶人一个个的从高位拉下来,用他们的血祭奠那些无辜死去的亡灵。
苍痕说不出话来了,下一刻瞪大眼,没了气息。
他没想到他纵横国都,有一天会死的这么无声无息。
“他害得你家那么苦,不留着折磨一番?”夕染出声询问。
“我不是苍痕,要留着看人痛不欲生的样子,我对折磨人也没有兴趣。”
夕染伸手过去,“要抱抱吗?”
连城璧目光陡然看向夕染,而后走了过去,蹲下身,将头靠在她怀中。
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。
这近六年的时光,他一直憋着一股气在心头,此刻才算真正放下来?
夕染摸了摸他的头,没有说话。
陈二毛脚步极轻的进来把尸体带走处理了。
连城璧发泄过后,对上那张纯质无暇的脸,突然抬头,吻住了那粉嫩的唇,将人压在身下。
一吻过后,他没有别的动作,凑在夕染耳边,轻声呢喃她的名字,“梅欢。”
他突然发现,这个女人不仅厉害,对他也不算太差。
“嗯。”夕染淡淡的应了一声,唇齿间都是连城璧的气息,让她有种要把他抓过来再亲一会的冲动。
“梅欢。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