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宝宝，这是妈妈给你买的小鞋子，漂亮吗？”
“算了，漂亮又怎样，反正你应该没机会穿了。”
“孩子，你可以不用原谅妈妈，因为你的妈妈是如此狠心！”说着说着，眼泪从顾染眼里夺眶而出，滴在鞋面上打湿一片。
“小染你好了吗？时间不早了！”
陈锦之催促的声音再次传来，顾染抹了抹眼泪，将小鞋子塞进自己的包包。
“我好了，走吧。”
下楼时，顾染恢复成平日的冷然与平静，已经看不出来哭过。
陈锦之也没多想，拿上车钥匙锁好门，两人一同离开。
在路过公寓垃圾桶时，顾染特意落后一点，从包包里拿出那双小鞋子。
不舍地闭上眼睛，将它掷入其中。
宝宝，再见。
陆易城，再也不见！
私人妇幼医院手术等待区。
顾染拿着号码牌等候着，身边坐着陪同的陈锦之。
在她前面还有一个等待手术的女人，不过这个女人的肚子看起来很大了，估计已有七八个月份。
“小姐，这位是你男朋友吗？长得可真帅啊！”女人主动过来攀谈。
顾染尴尬地看了陈锦之一眼，对女人解释道：“你误会了，他不是我的男朋友。”
“啊？真是不好意思，我猜错了。”女人歉意一笑。
“没事。”顾染出神地盯着女人大得过分的肚子，“你这是几个月了？怎么这么大。”
“六个月了！”女人响亮地回答。
顾染吃了一惊，不由咋舌，“六个月竟然这么大么，我还以为有八个月了。”
女人苦笑了一声，随即道：“我这六个月的肚子确实比别人的大，因为我怀的是双胞胎。”
“双胞胎？！”顾染和陈锦之不可置信地齐声反问。
女人点点头，摸了摸圆滚滚的大肚子，神色带着说不出的温柔，看得出来她很不舍。
“冒昧问一句，都这么大月份了，还是双胞胎，为什么要打掉啊？”
顾染知道这样问人家的私事有些无礼，但她实在是有些好奇。
不过女人性格似乎很爽快，并没有丝毫不高兴。
“我也不想打啊，可是没办法。”
“我是未婚先孕，本来这也没什么，可是我男朋友要结婚了，然后新娘不是我。”
说到这里，女人顿了一下，表情略微苦涩，不过却很平静。
“他家很有钱，他必须娶门当户对的女人做妻子，而我显然不是合适的妻子人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