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他这么问，夜舒寒的神色有些不自在。
现在......为什么会......？
大概是确定了他对自己并无恶意；又或者是接受了他，知道他是全心全意的为自己。所以，便自然而然地对他敞开心扉，愿意同他一起去战斗。
“因为......”夜舒寒耳尖上的红更明显了：“因为你傻！”
秦律一听，怒了，原本还含着笑意的眼睛几乎是顷刻间便忿忿了起来：“靠，阿寒你竟然说我傻？”
夜舒寒挑眉：“本来就是事实，我怎么就不能说了？”
“你......”
秦律气结，看着眼前一脸得意的家伙，张口便咬上了他裸露在外的右胳膊。
得，这是旧伤未愈，更添新伤啊！
夜舒寒闷哼一声，却也没有推开秦律，任由着他咬。
秦律咬着咬着，发现自己尝到了一股血腥味儿。不禁抬起头来，当他看到面色苍白的夜舒寒时，再大的气也没有了。
眼眶，几乎是瞬间便红了起来。
“你是不是傻啊，就不知道推开我吗？”
夜舒寒不在意地笑笑，抬起自己的左右两只胳膊：“得，你看，现在我两只手都伤了，得麻烦秦少照顾我几天了。”
秦律也笑，只是笑得多少有些傻。
真好，他终于又回来了。
蓦地，秦律将自己左耳上的耳钻摘掉。霎时间，一枚粉钻耳钉便落于他的大掌之中。
他将手心摊开在夜舒寒面前，道：“阿寒，这是你父亲给你的东西，还是放在你那里最为合适了。”
夜舒寒看着秦律掌心中的那枚耳钻，犹豫了一下，最终没有接过。
“还是放在你那里吧，毕竟你也替我保管了那么久。只是，那些人最近似乎盯上了这枚耳钻，你还是低调一点儿，不要再带出来了，以免被有心之人惦记上。”
说这话时，夜舒寒的眼中有淡淡的哀伤。秦律虽然大大咧咧，可心思确实晶莹剔透的很，看见他这副样子，自然免不了会多想。
”阿寒，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？”秦律四处望望，见四周没有人走过，便放心问了出来。
夜舒寒的喉结滑动了几下，一双手紧了又松、松了又紧，最终还是开口：“我现在，毕竟不是以前的那个夜舒寒了。夜舒寒......他已经死了。”
“我现在，是南扬，长丰集团的二少爷。”夜舒寒的声音中已然带了涩意：“我在仇人之家生活了这么多年，早就不配拥有父亲所赠的耳钻了。”
“阿寒，你错了，你就是你。不管你是夜舒寒、舒寒、还是南扬，在我心里，在每一个爱你的人心里，你就是你，未曾改变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