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顾梓聿这话，夜舒寒的脊背瞬间便变得有些僵硬。
可他狭长的眸还是直视着顾梓聿看向他的双眼，没有一丝逃避和畏怯。
“顾总，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？”南扬微微一笑，转身坐在了沙发上：“既然他们针对的是秦少的耳钻，你应该问秦少这个耳钻究竟有什么故事啊？你说对吧，秦少？”
夜舒寒将视线转向秦律，却发现他的左手正放在那枚耳钻上，方才红润的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。
秦律又是微微一怔：“我......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？”顾梓聿继续追问，丝毫不给秦律喘息的机会：“秦律哥，我记得这枚耳钻你已经带了很久，若非特别喜欢，你这样的身份，又怎么会这么多年只带这一枚？而且，我记得，秦伯伯好像反对你带耳钻。在这种情况下，你这个孝子还能十年如一日的佩戴......这枚耳钻，想必藏了故事。”
夜舒寒坐在沙发上，看着顾梓聿笃定的神色，心中更是确认他已经知道了什么。
只是，他在等，只要他一刻猜不出自己的身份，自己便不会冒无谓的风险。即使他已经在心中认定了这个小子的人品，他也做不到将所有的计划告诉他。
一来，不确定他是敌是友；二来，他不想将不相干的人置于风险之中；三来，若是他出了什么事，这个家伙可以帮他照顾沫沫。
这么想着，他看向顾梓聿的目光便有些复杂了起来。
似是感觉到了他的注释，顾梓聿的眸转向他，却被他笑着遮掩了眼底的情绪。
正在这时，秦律带了些涩意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传入耳畔之中：“这个耳钻，是舒寒的。”
顾梓聿拧眉：“舒寒，你是说帝都舒家的那个舒寒，宁儿的哥哥？”
秦律点了点头，接着道：“我之所以一直带着这枚耳钻，就是这个原因。我总觉得，带着它，就好像舒寒在我身边一样......”
秦律还要接着说什么，不经意间却看到了顾梓聿紧抿的薄唇已经有些压抑的表情，下意识地问他：“阿聿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顾梓聿沉默了一瞬，最终还是选择告诉他实话：“秦律哥，你说的那个舒寒，极有可能不是帝都舒家的那位，而是......夜家的夜舒寒。”
轰......
那一瞬间，秦律的第一反应是他听错了。
“舒寒就是舒寒，怎么会是夜舒寒？”
夜舒寒，他当然有所耳闻。
昔年的夜家少主，帝都地下王国帝王夜舒的长子，为人沉稳，处世有度。只是他当时年少，也只是偶尔听父亲提起而已，根本不曾见过他本人。
顾梓聿：“我在咖啡厅的时候，根据唇语判断，监控中的女子确实说的就是这个，她说那粉钻耳钉是夜舒长子的贴身之物，要拿着那枚耳钻去威胁夜舒，迫他交出夜家的残余势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