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嚏――”
站在铁栏栅外的金似玉打了个喷嚏, 她掏出帕子擦了擦, 鼻头微红, 颇为狼狈。
此时的金大小姐已经足足吃了大半天的闭门羹, 从上午待到了傍晚,小腿浮肿得厉害, 体力不支,几乎快站不稳了。
她有些抓心挠腮,此时距离琳琅进去,过了一个时辰了。
两人孤男寡女的, 长时间待在一个屋子里算怎么回事?
隐隐约约的,她看到二楼的落地窗站了个瘦高的人影, 忍不住瞪大眼去瞧。
“唰。”
对方利落拉开了窗帘。
金似玉愣了愣,紧接着慌乱无措低下了头,脸颊浮现女儿家的红晕。
他、他真不害臊, 光天化日之下, 怎能在女孩子面前光着膀子呢?
陈愿神色冷淡,并不在窗边停留,他转身出了卧室, 一边系着睡裤的抽绳, 光脚落在冰凉的竹木地板上,他故意踩得用力,地板震颤, 发出咚咚的声音。
客厅残留着熟悉的香气, 似荒郊采摘的野玫瑰, 微微干燥,又神秘迷人。陈愿率先去了厨房,从冰箱抽出一瓶矿泉水,咕咚几下,全灌完了。
他摸了摸耳尖,总算降下一些温度。
陈愿返回客厅,在地毯上站了会,弯下腰,从沙发的缝隙里捡起了一只白绒绒的耳环。
至于另一只,他翻遍所有的垫子也没看到。
呵,爱乱扔东西的毛病是吧?祝她出门一脚踩到,疼哭她算了。
“叮铃铃――”
第二十次的铃声。
陈愿按下接听键。
“喂。”
“我就说愿哥的手机肯定是被人偷了,你们偏不信,愿哥他……等等,愿哥接了!!!”
陈愿等着对方的鬼哭狼嚎。
果然,确认他是本人,许昌噼里啪啦大倒苦水。
“愿哥,你这两个小时干嘛去了,怎么才接电话啊!我们按照你的吩咐,今天开始抛售赵氏传媒的股份,低位减持,兄弟们磨刀霍霍,刚准备下手呢,草,不知道哪里冒出好几个操盘孙子,吞了咱们百分之二十五,气死老子了。”
“这时机来得太巧了,我怀疑他们是受人指使!愿哥,你放心,咱们已经派人去查了,一定将幕后黑手扒皮抽骨,给您熬汤喝!”
“嗤――”
轻笑声响起。
许昌呆滞了片刻。
他好像听见了一个女人的笑声,在无欲无求的愿哥的手机里。
完了,他耳朵出现幻听了,要预约耳鼻喉科的医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