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清晨。
含谷关。
北风透着一股凄凉,含谷之处,千年贫瘠,自古都是人烟稀少的地方。
没人说得清楚这地方为毛就是那么荒凉。
寻常的大山平原,一把杂草丢下去,第二年肯定冒一片。
再加上风吹一载,种子飞向四周,不出几年定是一片绿意无垠。
可偏偏这含谷,千古以来都是荒凉一片。
就连那山坳下的大峡谷,都是黄皑皑的一片,鲜少看见植被。
含谷关外。
一处山坡下。
此时正有十几个道士,男男女女皆有,不过都是上了岁数的,全部席地而坐,细看旁边地上还插着一把把的幡。
类似于什么东阳山,鸡公山,幡上都挂着各自的山门。
人群末尾。
秋生面色坚毅,坐在一棵树下正咬着嘴里的干馍馍。
“哎,这含谷修士脾气大啊,我这把岁数都来坐了半个月了,这静坐一点用都没有么?”
“切,你以为这里是哪里啊,你年纪大有锤子用,不对,是你一点用没有,锤子还能敲核桃,你啊,屁用没有。”
“嘿,茅大彪,你是要和我作对是吧!”
“哎哎哎,别吵了,我们此行是来求含谷开门的,只有修士才能杀死飞吾。”
“依照我看,悬,这含谷以前还好,可近几百年灵气消散,含谷也不是不愿意杀魑魅,估计是不敢开门。这一旦开门,灵气就泄了,哪怕就开一瞬间,也会泄啊。”
一道道声音传来。
而秋生面无表情,似乎不参与他们的谈话。
“哎,秋生小子,这事你怎么看?”一个老头看向了秋生,很显然,他就是秋生之前嘴里的师公。
“师公。”秋生放下干馍馍,旋即看了看天,似乎不欲多说。
可低头时,看着手里的干馍馍。
秋生眼中闪过一丝不忿。
“哼,管他什么修士不修士,如今天下遭劫,你我都肯出一份力,他们凭什么缩在仙境里享福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不少人都是挥臂附和。
但也有一些道家人怯生生的看着四周。
“慎言慎言啊。”
“就是,年纪轻轻可别胆大包天啊,修士那可是耳听八方的存在,还是少说几句把。”
“哼。”
秋生哼了一声,旋即继续啃着干馍馍。
“哎,依照我看,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静坐把,指不定诚意感动含谷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