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大人可是思虑清楚了?”
“没有。”应昶回的干脆。
玄清被心间悬着的那口气噎了下,恨不得冲进牢中将他狠揍一顿,“上次我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明白。”
“听得很明白。不过应某说什么沐将军也不会信,既如此安安那里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改变,她在府上或会吃些苦,但不至有危险...”
“若有呢!”玄清怒目瞪着他问道。“你可知因你的关系,她在应府被打而后被赶出家门,又可知她为了你要以身涉险!”
“安安被打?是谁!”应昶额间青筋暴起,玄清顿了下,他是第一次见应昶如此失态,先前即便自己把他气个半死,也未见他露出过这般要杀人的模样。
“偏不告诉你,若不是我现在被你这点破事拖着,非去掀了你的应府不可!”玄清摆摆手,牢内守着的侍卫悄然退了下去。
“你方才说安安以身涉险是何意?”应昶这次没理会他的挑衅,耐着性子问道。
“知道花迟雨吗?”玄清望着应昶道。
应昶一怔,随即反应过来,“沐玄清,千万不要让安安同此人扯上关系!”
“现在知道着急了?你都知晓些什么,先跟我说清楚。”
“我曾在西南调查过此人,可是并未有什么收获,但此人应当非常熟谙朝中之事,你当时围剿徐致时,他也有插手。”应昶望了沐玄清眼斟酌下道,“当时在西南时,他曾单独见过安安告诉她密道之事...这样令人琢磨不透的人实在是危险至极。”
“为何不早告诉我?”
“你会听吗?”
两人对视眼各自哼了声别过了头。
“为何突然提起花迟雨,是不是安安同他有什么牵扯?”应昶皱眉问道。
“何止是牵扯,他拿你做赌注,要安安同他走!”那夜他原本是想去看望应七安,未曾想正听到花迟雨同应七安的对话,而后他心底一阵后怕,若非自己恰巧撞见此事,后果简直不堪设想......
“万万不可!你还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,快去找安安!”应昶面色焦急,是自己失策,忘记她会为了自己奋不顾身。
“派人盯着呢...”玄清踱步走至桌前,将桌上极张纸拿给应昶,“应大人看看,哪张是我所书?”
应昶心中了然玄清之意,快速扫过手里的纸张,从中抽出一张道,“将军字极好,不写这些孟浪之词便更好不过。”
玄清挑眉接过他手里的纸张,的的确确是自己所书,“当时你查到秋俊风的信笺可仔细比对过。”
“无数遍。”应昶背过手,“通敌并非小事,我怎会将没有把握的东西呈给圣上,当时那信虽只剩残页,确未秋俊风所书无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