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的没良心了?”应七安皱眉问道。
“哼,这几日你自己过的倒是舒服,可曾想过我自己在这里是如何过的?”玄清边说边将衣服穿好。
“不是有人照料?”
那能一样?玄清心里问道,也没开口自己坐到了榻上摆着棋子。
“将军,先前您未娶妻时是怎的过的?”应七安追问道。
“瞎过!”玄清没好气的回她。
“我先同将军说好,今日我回来并非是原谅将军,而是因为彭魁跟阿青。”
“所以?”
“所以我还在生将军气,今日要自己睡!”应七安认真道。
“那你到底因何生这么大的气?”
“还不是你撒谎骗人......”应七安没在说下去,那日害自己哭成那般,他还说了那些话吓自己,最后竟写了那么一句话,着实气人。
玄清想了想望着手底的棋盘计上心头,“应七安,你若赢了我便依你,你若输了便不许生气,怎样?”他转着棋子胸有成竹望向应七安。
应七安哼了声,她自然知道玄清的自负从何而来,往常下棋皆是他赢的比较多,不过这次他的算盘怕是打错了。
“怎的,怕了?”玄清挑衅道。
“才没有。”应七安坐到榻上拿起了棋子。
这盘棋下得好不热闹,二人你来我往,难解难分。到中间时玄清已隐隐觉得哪里不对,小东西的棋风较先前变了许多,多了些奇巧的小心思,对自己步步紧逼,颇有不赢不罢休的架势。
应七安在凉城时闲来无事同应昶下过几局,更是询问了许多棋道之事,应昶难得见她感兴趣,耐心教了许多。她自然是因为不服输的性子,先前在十三城输给沐玄清许多次,每次都被他奚落嘲笑,只想着哪天自己赢了能还击回去。
啪的声,白子落到棋盘上,玄清这局棋输了去......
他似是不敢相信,愣愣看着棋盘。
“看来将军这次受伤,确实也伤了些脑子,还是得好好休息。”应七安压着心里的笑意,一颗颗将棋子收了起来。
“再来。”玄清语气颇为不爽。
“愿赌服输,我累了,不下了。”应七安收完最后枚棋子,也没看他黑着的脸,自己几步走到屏风后偷笑去了。
玄清吃了瘪,心中自然不爽,可赌约是自己提的,也不好反悔,只恨恨出了房折腾他那些将士去了。
将士们休息的好好的,也不知将军今日是怎的了,拉着他们一众人在船上操练,练的还比往日要狠许多。到天黑时,一众人趴在地上只有喘气的气力,连句话都说不出口。待玄清走远,他们才小声言语,准是先前说将军是断袖,他嘴上说不同大家计较,心里定是介意的...往后的日子看来是不好过了。说到此大家皆羡慕起乘坐其他船的兄弟们,明明这谣言不是自己传起的,却要替他们受这些苦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