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,梅花精是谁?”那女人贴着他唇角问道。
“是个小没良心。”花迟雨卷着她发梢。
那女人轻笑了声,撒娇问道,“那她有我美吗?”
花迟雨手突然扯紧了她的头发,女人吃痛哎呦了声,听得他在耳边不紧不慢说道,“我虽现在喜欢你,但你不能自负跟她比较,记下没?”
女人惶然,忙惴惴应了下来。花迟雨面上方才凝起的肃冷之气瞬间散了去,低头在她脸颊吻了下温柔道,“真乖。”
马车内又恢复了闻声软语,颜六在马上摇了摇头,少主绝对是对沐玄清的夫人动了心思,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……
“应七安这是不是你的洗手水!”沐玄清缩在床上谨慎的问道。
“你知道这药多难寻么,丁点都不能浪费!险些你就因病还乡了去,还在乎是不是洗手水?”应七安举着碗揶揄到。
“宋大夫已配好了药方,服用几日体内毒应当会清除干净,快起来吃药。”应七安踢了踢床板。
“我不吃,因病还乡我便享清福去,何况昨日有人给我安排的还不错。”玄清神色嫌弃如临大敌般说道。
“你…”应七安被他话噎住,将碗放在床头,“爱吃不吃!”说罢转身便走。
带她带着折好的衣服返回营帐,那药还原封不动在床头放着,玄清眉眼未动悠闲看着手里的书。
“沐玄清你发什么疯!”应七安将手里的衣服砸到他脚边。
“妻德,注意你的妻德。”玄清头也未抬,悄悄从书缝隙扫了他眼。
“我妻你个头!”若不是他有伤,应七安恨不得将他按到药碗中。
“你骂我…我是个病人,负了伤,下半辈子残躯一副,哎,夫人嫌弃也是应当……”玄清面色无不黯淡,倒真说出几分哀伤之气。
应七安被他气到无语,扶了扶额角,将满腔怒火压住,挤着嗓子温声问道,“怎样你才肯吃?”
“夫人喂我…”沐玄清放下书眨着眼说道。
正看着医术的宋大夫咳了声,嫌弃瞪了眼沐玄清,起身推着正在收拾的阿青出了营帐。
“将军,您今年三岁?”虽这么揶揄,还是拿起了旁边的药碗坐在了床边。“喏,张口。”应七安勺子举到他唇边。
“不是这样,我要夫人那般喂我…”玄清狡黠望着她。
果然这张小脸,从耳尖开始,柔弱的红慢慢晕到了面上,只片刻便像颗小苹果,让人看着想尝一口是什么味道。
“胡说八道……”应七安嗔了句。
“我虽睡着,脑袋还是很清明,若不那般喂药,我便不吃。”玄清翻个身面朝里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