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伴着茶香,坐在三楼露台上晒太阳,格外悠闲惬意。
宋意和默默坐在一旁,如玉雕琢的手指捏着白瓷杯,听两人天南地北的扯。
不管扯什么,最后的结局,总离不开酒。
宋意和这才开口道:“恭王爷管得还挺严。”
瞧她那副馋酒馋得不行的样子,要不是见她活蹦乱跳的,他真怀疑她是不是憋出内伤了。
“近来北境那边乱得很,十四哥哪有那个空闲。”谢知远笑道:“多半是花富贵盯得紧,花富贵最拿手的,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,磨人功夫谁也及不上,三小姐就是有那个心,只怕也没那份心情了。”
幸好皇后娘娘给他的是鱼吉祥。
唐嫃哼了一声,“这你们可就说错了,我很自觉的,那几个月除了汤药,我可什么都没喝,完全没让恭王叔叔操心,花公公也没上吊。”
说到这,阴阴的瞅着俩人,“我的事,你们没有乱说吧?”
谢知远道:“你那什么眼神,唐相亲自封的口,我们敢乱说吗?”
唐嫃知道他们不是嘴上没把门的,可姐姐好像还是什么都知道了啊。
唐嫃苦恼的叹口气,瞥见宋意和了然于心的表情,恨不能堵住他的嘴。
她就是心虚!怎么了!非要说出来!扎她心!
从小到大姐姐对她一向过度紧张,她害怕姐姐追问她去年在南汇的遭遇,本来就已经担惊受怕煎熬过一次,如今再提起来岂不是又要再伤心一次?
姐姐紧张她疼惜,她也怕姐姐伤心。
“……”他说什么了吗?干嘛这么瞪他。
宋意和默不作声的继续品茗。
听着谢知远大谈特谈一些人文地理,心中不由得暗暗嗤笑,这辈子才踏出过京城的地界几回呀,还不都是从纸堆里看的,也就能哄骗小师妹这样的无知少女。
唐嫃根本不想理睬他,觉得潞王爷哪哪儿都好,率性随和还博学多才,相处起来不知道多自在。
要不是潞王爷完全没有成家立室的心,早不知多少女孩打破头挤进他的后院。
谢知远换个姿势,大长腿自然而然的往宋意和身边一搁,下一秒就被推开。
谢知远瞬间看过去,活该被嫌弃得不行!
然后示意柽木滚远点,不要再添茶了美得他!
谁稀罕你的破茶!下次喝酒别找我!
唐嫃后知后觉的发现,俩人在她眼皮子底下,暗度陈仓眉来眼去……
不由回忆起了方才寝房里看到的……
衣裳没有褪尽,但是也很凌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