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周亚天一生，不说光明磊落，但足可以说一句问心无愧......我有私心，也以权谋私过，但我也做过不少实事，从未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加害过任何人......”
“可现在......罢了，罢了。”
哀莫大于心死，周亚天摇了摇头：“周娟，如果你还念着我的些许养育之恩，那就请你待会儿务必杀死我，我.....我已无颜面对湘南的父老乡亲，更无颜面对周家的列祖列宗，请你最后给我个体面吧......”
见周亚天已萌生死志，近卫们纷纷靠拢了过来。
“部长！属下定舍命保您突围！”
“部长，湘南不能没有您啊！”
周亚天摇了摇头：“我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角色，湘南也可以没有任何人，包括我，甚至，没有我的湘南会比有我更好，如果有可能的话，你们各自逃命去吧......”
“跑不掉了。”
林城指了指窗外，原本闪烁着光芒，挂着满月的星空已经消失不见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一层厚厚地黑青色雾气，这雾气遮盖了天空，近卫们手中的强光手电，都显得没有那么亮了。
“是的，跑不掉了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和厉鬼接触太密切的缘故，周娟的亲情意识显得极为淡薄。
见周亚天怎么也不肯和自己统一阵型，周娟竟然是没有再管周亚天的意思，她舔着嘴唇，表情显得有些诡异。
“你们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成为毛毛的食物。”
“不要怪我，要怪，你们就怪这个不知死活的无常......呵，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，地狱无门偏来投，你以为毛毛和鬼脸、鬼皮带一样没用么！”
周娟话音刚落，一个黑影就从她影子里钻了出来。
尽管这个黑影没有五官，手里也没有武器，但哪怕是从未见过厉鬼的周亚天，此刻也能感受到这黑影的恐怖。
而林城身后，聂乐天三人面面相觑。
感受到黑影身体里磅礴的超自然能量，他们不由得异口同声发出了一声惊呼：“化虚为实，五品厉鬼！”
正常来说。
厉鬼是没有实体的。
而化虚为实，这是五品厉鬼的特征。
当然，这不是说五品厉鬼就有实体了，实际上，五品厉鬼可以自由的切换自身状态，它既可以变成有实体的状态，也可以变成无实体的状态，用来应付多种局面。
像林城他们之前在城南遇到的皮带鬼，就是典型的没有实体，但是可以寄托在其他东西上发动攻击的厉鬼。
而那无头鬼脸，就是有了一部分实体，但整体还是无实体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