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了想,并没有立刻将方砖放回去,而是随手变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卷轴放了进去。
再然后,他才将方砖和紫光一同放了进去。
“走。”
萧衍将丹拢在袖中,赶紧出了密室。
这时的山神庙简直像是变了个样。
无论是墙壁、地面、山神像都干净得几乎闪闪发光,和之前堆积了厚厚灰尘的样子完全不同。
丹这才知道,萧衍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了。
“这是你干的?”
“不抹去所有的痕迹,我如何能进去。”
丹细细一想便明白了。萧衍的意思,与其在原封不动的现场留下明显的痕迹,不如改变整个现场。
她已经能想到紫梅气急败坏的样子了。
“她去了哪里?”
萧衍笑了笑,没说话。
丹脑中灵光一现,“你把她引走的?”
萧衍道:“我也没刻意,只是她似乎心里有鬼。她的行踪我遣了水灵跟着,无碍。”
萧衍带着丹迅速离开现场。“这卷轴是什么,如今你打算如何?”
丹想了想,南玄冥族与无极关系密切,萧衍最想得到无极。
无极如今杳无踪迹,可这南玄冥族的遗物却出现了。
这意味着什么呢?
萧衍这时也不急着将丹送入灵镜之中。他见她有些沉默,便道:“你若不想说也无妨的。”
“我想去夜长日短,云薄月圆之处,你可知道哪里有这种地方?”虽然无极也不在她身上,她也并非一定要得到无极。但是事关南玄冥族,那日她是答应过南山族大长老的。
即便没有无极,但凡有半点可能,这也是她无法推卸的责任。
那些隐秘的誓言,与萧衍无关。
“我说灵界之中,还真有这么个地方。”他顿了顿,待目中异色闪过,方道:“流月谷。”
丹倒有些诧异。相较之下,马长卿比萧衍飞升灵界的时间更早。可马长卿都需要打听的事情,他却几乎是立刻就说出了名字。
这虽然并没有什么不好,但她却觉得哪里透着怪异。
“你知道怎么去吗?”
萧衍点头。
萧衍抬头看天,“从此处出发,天黑之前可以赶到。”
他又看向丹,“你是打算长驻吗?”
“我需要在那里待一段时间。但你不必。”
萧衍扯了下嘴角。“我已经说了,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