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夷之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，道：“我以为你不会说话呢。”
“你……”明昭恼怒道：“我说不说话关你什么事？”
他看到舞丹阳就在面前，她很冷静地看着前方，就看着他的方向，可是他们之间却隔着一道气流聚集而成的墙壁，这让他过不去，舞丹阳也过不来。
他去敲打那墙壁，可是墙壁仅仅只是凹进去了一个坑，并没有被他敲碎或者挪开。
他转过头瞪着乐夷之，道：“是不是你搞的鬼，为什么她看不到我们！”
乐夷之摊开手，做了个无奈的姿势，道：“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看着，不要想着过去，不然……我会让你连看都看不到她。”他低低地笑了。
明昭还要说话，乐夷之又道：“或者你真的这么不怕死，我就让你再感受感受这些魔灵的残影们有多么可爱……”
明昭浑身一个激灵，愤愤地转过脸，却不敢再提要求了。
他心里一千一万个在骂乐夷之，但是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舞丹阳，怕她有什么事情。
看了一会儿，他发现舞丹阳并没有惊叫或者害怕，她只是很冷静地坐下来，闭上眼睛，然后慢慢的她的身体在黑暗中竟然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。
这种光他见过。她每次修炼的时候，或多或少或迟或早都会浑身发光，他尤其喜欢看发着光的她，很耀眼很宁静的感觉。但是这回的光似乎与之前的有些不同。
“你小子眼光不错，心思也敏感，想来悟性也不差的。”乐夷之缓缓道。
关你屁事。
明昭心里给了他四个字，干脆不理他。
“你不说话也可以，我只是怕你是个哑巴，这到时候我还要浪费些药材什么的给你治哑病，现在既然你会说话，那我可就省材料了。”
这人怎么这么烦？
明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他看向舞丹阳的目光中流露出崇拜和羡慕来。
怎么才能像她一样厉害呢？她都不怕的吗？
是了，在巫师的密室中，她也不害怕的；看到那么可怕的虫潮，她也不害怕的；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个普通人，但还是决定把他带在身边，也不害怕他是个累赘……
她不喜欢说很多话，但是她答应的事情都做到了。
他那时其实很害怕，害怕她不会取下他的面具，让他一辈子作为工具被操纵，但是她在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后，还是取下了他的面具。
他再也不想戴上那个面具了，而她似乎对这些操控人皮面具的手段也不感兴趣。巫师的那本功法就在她手里，但是她自从看完了后，就几乎再也没拿出来看过，也从不见她尝试着操控面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