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您这是怎么了?”
仰脸儿等着云九的表扬,般若却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,就连气息都变得不稳起来。
瞪着她,云九再一次凝神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往,因为她着实厌恶了自己被人拨来拨去的感觉,仿佛自己就是颗棋子一般。
可是,她越想越头疼。
到最后只得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,发出痛苦的呢喃“唔!”
“小姐!您这是怎么了!”
被云九的样子吓到,般若慌张起身扶住了她的身子,脸上也终于有了怕意。
“九儿!”
听见动静儿冲了进来,百里逸挥开了般若的阻碍,打横抱起了云九已经无力的身子,快步就往二人的房中奔去,嘴里还命道“元彻,让张太医过来!赶紧过来!”
“九儿不要再想了,本王已经不祈求你能记起什么了,求求你别再吓本王了。”
命了元彻又安慰着云九,百里逸把人抱回房间时,已经急出来一身的冷汗。
“头疼!我的头好疼啊!”
捂着自己的太阳穴,云九翻滚着,难受着,反反复复就呢喃了那么几个字,最后终于耐不住这霸道的发作,再次昏迷了过去。
“九儿!”
抱着她软软的身子,百里逸嘶吼一声,紧跟着怒急攻心,一口心头血喷洒了出来。
霎时间,喜庆的新房地毯上,布满了朵朵红梅,每一滴都娇艳妖冶。
“王爷!”
“快,快把王爷和王妃都扶上榻,容老臣把脉开药!”
元彻和张太医进屋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近乎惨烈的场景,不由得多做考量,张太医指挥了元彻帮忙,把都受伤的二人扶上了榻。
“张太医,先看王妃!元彻,把那封信给本王!”
斜靠在榻边,百里逸努力压下了心头的翻涌,一只手接过了元彻递来的信件。
果然,椋净离在给九儿的信中充分罗列了自己的各种不是和狡诈卑劣,他一边把快要掩藏不住的实情相告,又一边说成是救人的无奈之举,并且还写了解毒的药方。
但是这药方在百里逸看来,只可能是继续巩固云九失忆之症的!因为他本就期望九儿能把自己忘得彻彻底底,又怎么会再给他们两人重修旧好的机会呢!
“王爷,王妃这恐怕又伤了神,容老臣多嘴一句,您万万不可再让王妃回想过去了,再这样下去,她就连现在的记忆也存不住了。”
在百里逸阅信的功夫儿,张太医已经给云九诊完了脉象,一脸的愁眉不展和慎重。
“你看看这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