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!”
握着波罗的手，云九挑了挑眉，并没接对方的质问。
“怎么，云九小姐以为今生都再看不到嫣然了么？”
眯了眯眼，李嫣然的眸里有着掩藏不住的恨意，说着话儿呢，脚下又往前靠了几步，大有要直接撞上云九的意思。
不躲不闪迎着她，云九直言“那倒不是，只是之前听说嫣然小姐已经嫁人了，没想到今天还会来这里而已。”
“呵，托云九小姐的福，嫣然嫁了个四十多岁的男人，他大我那么多，自然是死了呗！”
轻轻抚着自己深红的指甲，李嫣然说这些的时候，眼神一直紧紧盯着云九的，仿佛要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。
“你怎么说话呢！”
见她一再挑衅自家小姐，波罗按捺了好久终于忍不住怂了回去。
“啧啧，不愧是云九小姐护着的丫头，说话这么冲啊！”
怕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，李嫣然脸上终于不再有笑，倾身紧贴着云九恨道“云九小姐想不到吧，嫣然死了夫君自然又重新回到了李府。现在我也是待嫁之身了，嫣然别无他求，只要是看上你或者你看上的，嫣然不顾一切抢来就是!”
淡淡的呼吸喷在云九脸上，她徐徐开合的唇涂的跟血一样红，仿佛来自地狱。
“你......”
看不惯她嚣张的模样，波罗的手直接探上了腰间的软鞭。
“波罗退下。”
单手按住了波罗，云九冲她摇了摇头。
随后看向挑衅上门的李嫣然笑了笑“嫣然小姐说的云九已经听到了，你乐意就好。”
说罢，礼节周全的行了一礼，这才拉着波罗往前走去。
“云九!你害我不浅难道就没丝毫歉意么!”
“当初在皇后的宴会上，若不是你教唆云若儿去坏云霓裳的名声，又怎会累及无辜的我!”
看着云九错身就走，李嫣然咬牙切齿怒了声音，一字一句说的极其缓慢，其中不乏痛苦和颤抖。
那段往事，她不提云九都快忘了。
今天被她翻起，云九不由得顿住了脚步。
“李小姐不必恨我，想必你也知道赐婚的不是我，要替云霓裳出气的也不是我。况且，那日的事情但凡你的家人稍稍周旋一下，根本不至于让你仓促下嫁。”
回身看着李嫣然，云九并未否认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，也没亲口承认。
故意提及了皇后一族的报复和李府的不作为，云九神情也微微倨傲了起来。
她不过是算计了云霓裳，会牵连她并不在自己的预想之内。若她好好跟自己提及此事，她必然会给她一笔丰厚的补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