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，寒风凛冽，大雪纷飞。窗内，谩骂声不断。
“二弟妹，这丫头已经死了一天了，都要发臭了，而且放在屋子里多不吉利，冲撞了家里的老人可怎么办？你还是不是灵家的媳妇，能不能为咱爹娘想想，我看找个地方直接烧了吧。”
灵家大伯母叉着腰，在旁边阴阳怪气指责着，眼底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。
还好她家灵芝机智躲开了，不然就惨了。
“老二媳妇，让你别管这臭丫头的死活，你非要管，现在好了，人没救活钱也没了，粮也全部卖了。背了那么多债务，我们这个冬天可怎么办，赶紧把这扫把星烧了，你也不嫌晦气。”老太婆一脸怒意。
本来节约一点，一家人可以熬过冬天，谁知道她出门一趟，家里什么都没有了。
灵母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，双眼略显无神，嘴角却是带着温和的笑，手里捏着一张帕子，细细地给灵莯擦拭着脸。
到现在，她还是不肯相信她的宝贝死了。
“老大，把这丫头丢出去！”老太婆见灵母不理她，对着老大直接开口。
“哎！好。”灵家老大闻言，立马上前，就要抱起床上的灵莯。
“不，不准，谁也不准动我的莯莯。”灵母终于有了反应，起身死死地挡在灵莯尸体面前。
“二弟妹，你女儿已经死了，节哀吧。”灵老大说着，一把抓住灵母的胳膊，将人甩到一边。
灵母一天一夜没吃没喝，灵老大只是轻轻一甩，就将人甩出老远。
而且，还撞在了一旁的凳子上。
“不！不准动她！我的莯莯还没死，谁也不准动！”灵母嘶声力竭地吼着，到后面直接破音了。
灵母立马踉踉跄跄地起身，不知是哪儿爆发出来的力气，一把抓住了灵老大手，死死地拽着他，不准他动灵莯。
“放开！”灵老大试着将人甩开，但是没甩开。
老太婆给了老大媳妇一个眼神，很快，灵家大伯母也上前了，一把抓住灵母的头发将人往后拽。
灵母抱着灵老大的手，张嘴，就咬住了灵老大的胳膊。
灵老大发痛，抬脚，一脚踢在灵母肚子上。
这一脚很重，灵母直接被踢倒在地上。
“敢咬老子，看我不踢死你。”灵老大抬起脚对着灵母一顿猛踹。
灵大伯母也是一顿拳打脚踢，嘴里还不停谩骂着，“咬我男人，看我不打死你。”
灵家其他人就那么冷眼看着。
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灵母身上，没人注意，床上的女孩睁开了眼。
打骂声不断，在耳边响起，灵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，环顾四周。
漆黑的土屋，墙上挂着老式日历，角落布满了蜘蛛网，刺鼻的药味不断传来，底下是土炕床，房间很小，半截红蜡烛燃着，只能照亮半个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