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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逸坐到了陈老后面的位置。

两边的人虽然都挺好奇,为什么这样一个年轻人可以坐在这,但都没有多问。

很快,礼堂会台上,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,在自己儿子的搀扶下走出,应该就是赵老的发妻了。

赵予国这时已经见过了自己亲人,但因为他之前的卧底身份,再加上在夕阳看来已经被炸死,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在幕后,回到陈老手下,被记下了一大功。

本来得知孙子回来,老奶奶应该是开心的,可是,赵老却没能等到这一天。

“各位来宾,感谢你们能来参加老赵的葬礼。”

老奶奶带着麦,红着眼眶说道:“我知道,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,都是远道而来,从……从今天开始,老太婆我再没有可以说心里话的人了……”

“今日,我姑且卖老一次,把你们当成是我的后辈,跟你们说一说心里话,可以嘛?”

礼堂上,响起了老奶奶充满压抑和无奈的叹息,听得人心情极为沉重。

“老赵这辈子最大的心愿,就是希望能够多找回一些古董,他经常跟我说,一想到那么多东西还没回来,他就不舒服。”

“他希望能够亲手鉴定那一件又一件流失在外的宝贝,我时常会打趣他,你也就年轻时候读了点书,后来就去打仗了,你这个浑身是伤,甚至还做过开颅的老头子,就算重新去学,还能有精力鉴定多少东西呢?”

“然后这头驴就会可倔的告诉我,哼,老子打仗行,学习照样可以!”

“能多找到一件,那就多鉴定一件,从军时报效国家,如今山河无恙了,老头我可不想吃老本!”

江逸清楚看到,老奶奶的眼角,坠下了几朵珍珠般的泪花……

“他……他说,现在的孩子们越来越难了,压力越来越大,我在别的地方帮不了,在这方面,难道还不能多出出力嘛?”

“现在的孩子们可都不容易啊,咱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,能帮后辈们多搞点东西,那就一定得搞。”

“所以,这头倔驴,打仗时陪不了我,和平了还陪不了我,好不容易退下来了,在得知永乐剑的事情后,又一定要出手。”

老奶奶苦笑着流泪:“他就这样,倔了一辈子。”

“我也这样,跟了一辈子。”

“他写给古董的鉴定表,比写给我的情书还要多……”

礼堂上,许多人不由又哭又笑,眼泪始终难以止住。

“现在,老头走了,老太婆我倒也清净了不少,可是……可是,我的心却好似刀割火烧……”

老奶奶捂着心口,失声痛哭,呼吸不断加重,双膝一软,险些跪倒在礼堂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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