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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刚刚从血腥中走出来的早晨,好像每个地方都充满了冲突和战斗,但偏偏万福村这个所有事情发生的中心点却是一片安宁。

鲁老伯是万福村的老村长,村子人本来就不多,这些年外出闯荡的年轻人又变多了,所以村里的人手就不太够,不过幸好的是,这儿并没有什么大户人家,所以大的山贼土匪团伙不会光顾,但小偷地痞却也无法杜绝。

鲁老伯的屋子在村子东边儿,大窗子也在东边儿,所以每天这屋子里一亮,也就是黎阴的时候,他就跟着太阳一起起来了。

老伯的儿子在外打拼,他老伴儿走得早,家里也就一个人住,以前村子闹过一次火灾,他房子虽没烧掉,但还是翻修过一次,村子里的男子汉都来帮了忙,给老木屋子填了两新屋子,一个老伯就着方位在东边就做了寝室,另一个小一些,房边有条小坑,就在墙边连着地,刨了个洞,做了茅房。

鲁老伯每天早上起来习惯性地先去茅房释放一下自我,然后拿大木桶子打了水洗个澡。

要是冬天的时候,天亮的晚些,出门前还得打个小马灯,这马灯是村里地保们凑了钱在城里买的养马大户的豪华马灯,这万福村就一个,是属于大家的,村长每天把它锁在一大柜子里,早上就提着灯转街。

走一圈看看村里有没有哪一家丢了东西,或者门被撬开,又或者菜园子有没有被刨。

瞧完一圈之后,守在几个村口的地保就会来集合,有事儿的说事儿,没事儿也会报个到。

不过这一天早上,等到地保们都到了鲁老伯门口了也没见他回来,众人扛着睡意就跑到村里到处找人。

不一会儿,众人才在一处街边找到了鲁老伯,他把马灯放在了一旁,伸着脑袋一边挥手一边喊着什么,老伯年轻时候在焚烧坊做过活计,喉咙熏出了病,声音又沙哑又小。旁人离得远些就听不见了。

众人急忙走进一看,却是鲁老伯对着屋顶喊着“快些下来,下来呀。”

原来是有个衣着华贵的青年人四脚朝天地躺在房顶上,手里还拿着个酒壶,隔那么远传来,那震天的呼噜声却是听的清清楚楚,看那样子睡得正香呢。

“这孩子,咋跑那上面睡去了。”鲁老伯估计是嗓子都喊干了,也不管这地上的泥,一屁股坐了下来。

地保的头子立马叫人去扶起了老伯,让带回去歇会儿,然后自己回家拿家伙去了。

这村子也不大,房子和房子之间也隔不了多远,很快众人就回到了这儿。

地保头子原来拿了个长梯子过来,搭了上去。地保头子几个健步踏了上去,一手抱腰一手枕着头,把这个青年人抱了下来。

“哎呀,老大,这个人我见着过!”一个地保一看就说“这位公子昨天晚上才来,问我哪儿有住的地方,时辰晚了些,估计吴大娘睡了。他没地方就跑到了房顶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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