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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连山,魔宗内。

某室内,卧床上。

凌夜已经昏睡了足三天,但此时他却突然眉宇一动,随后又几经睁动眼睫之后才慢慢睁开眼睛。

陌生的窗梁和房顶,并不华贵。陌生的环境和氛围,很是安静。

“……”凌夜望着房梁望了许久,但却毫无情绪可言,以至于连眼睛甚至目光都一动不动。

吱……

房门被来人轻轻推开,看她推入进来的右手很是纤柔和小巧,当是一位少女。

吱……

右门既开,便推左门,但当阿容在推定左门之后用双手端着药托进来时,凌夜却在微微一抿嘴唇后突然就翻身下床去穿鞋。

“你——”阿容才刚刚走到床厅的廊门便看到了这一幕,可不等她张开嘴巴把话说出来,凌夜就在提上鞋子之后直接跑了过来。

“你干嘛……”阿容才把话儿说到这里,凌夜就已经从阿容的旁侧跑了过去。

“哎。”阿容转身望去更轻唤,但凌夜却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门。

阿容小小的皱了皱眉头,随后又稍感郁闷和愤懑地屏住了嘴巴,事后才没好气地拧了一下身子:“唪。”

“你不喝……你不喝我喝。”阿容心中负气地嘟囔了两句,随后便真的端起玉碗把里面的汤药喝掉了。

唉……怎知如此俊俏可爱的少女,竟然如此容易生气。

与此同时,室外庭园。

呼……

凌夜略显阴沉地板着小脸,他虽然一路都在马不停蹄地往外跑,但因为不知道这是哪里又出路在哪,是以他便只能凭着感觉去选择路线。

这里太大了,更是无论在哪都能看到远外的高山云海,凌夜知道这里是高山之巅,但他一路上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碰到。至于这身边、那远外的美景,他更是不会去看。

唳——

飞鹰少有但鹤多,一庭之中有园无院。琼楼玉宇盘山坐,廊庭道里蝴蝶多。只是棋台无客,石桌茶冷。

千山成脉上云海,间有一山最为高。所谓鸟语花香高山境,世外桃源任心遨。那一盏蜿蜿蜒蜒的登山道,又何止攀了两层云?那一座雄伟的入殿之门,后方又何止是宫阙?正是应了这句“一户才过千户出,祥云缎带似流苏”。但这千户,还在那大殿之后。

哒、哒……

凌夜一直在奔跑,绕出廊停、跑出花园,再冲进红枫林……

呼——

红枫落叶秋满棠,凉风习习如礼糖。

只是这人儿,又怎会懂得欣赏?

呼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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