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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始,陈计兵认为正规渠道是可以弄到批示的,没怎么上心,管这块的领导,是邹小晶的父亲,那个人开朗,正直,不喜欢歪门邪道。下面县里一个工厂的生命,邹叔叔肯定不会儿戏。陈计兵放心去推销高档酒去了。第十天,欧阳朵找上来说“还在测试”

陈计兵估计被欺负了,找朋友一打探,主管领导还不知道有这回事!这说明什么?负责接待的几位爷肚子还没吃饱,问欧阳朵时,欧阳朵仔细回忆了说:“四人中年纪大的女同志曾说过,你们单位没有会晓事的吗?派你一个小姑娘来,回去换一个会喝酒的来,平县酒厂最近推出的酒,价格冒尖,味道不知如何?”

“一个女同志也要酒喝?”郑伟跟着陈计兵东跑西奔,只是跟着,一切只能看陈计兵表演,陈计兵在南京,就是自己的家,打电话,找需要的人,吃喝也是别人在招待他俩,他只管捧着酒就行。好歹,喝酒的都是男人,女人只是推辞,逼极了也不过象征性的轻启朱唇,对要酒喝的女人,心生反感。

“女人能顶半边天,要酒喝算个啥事?”陈计兵没把这事当事,说“咱喝了几天,酒的事也弄的七七八八了,明天起,咱开始转移工作重点!”

郑伟看江波来找,自觉地回旅馆,难得清闲,他给家里掛电话,接电话的是程秩序,他把赖黑子卖自行车的事一说,郑伟紧张起来。

放下电话,郑伟回到自己房间,感觉自己得主动做点什么,被动的等,谁知会等到什么时候,万一没合格证明的自行车事发,厂子肯定被封,结果如何,一头猪都能明白。

喊来欧阳朵,这丫头居然知道那个要喝酒的女同志家。除了卖的,喝的,酒还只有两箱了。郑伟拆开一箱红西楚贡酒,找个袋子装好两瓶,出门打车直奔那个女领导家。

女领导戴眼镜,一家四口人刚准备吃饭,见到郑伟这个不速之客,不明所以,四口人,八只眼睛盯着他,疑惑地上下打量!

郑伟自我介绍说“我叫郑伟,来自平县宝马自行车厂,听同事欧阳朵汇报说,辛科长想品尝平县酒厂的新产品,我这赶紧送来!”

戴眼镜的女科长姓辛,叫辛东兰,与一个国家新西兰读音上一字之差。她不屑的看着郑伟手中的两瓶酒说“郑同志开玩笑了,我一介女流,哪懂什么喝酒,肯定是你们那个小女孩传错话了”

辛科长的丈夫听闻酒眼睛发亮,他个子瘦高,年纪比郑伟大上贰拾岁吧,脸上皮肤松弛,今天刮了胡子,嘴唇上冒着青光。他说平县没什么产出,白茧丝和大曲酒两样还说的过去。

白茧丝是什么,郑伟也不明白,估计是四大缫丝厂的产品。平县确实是小地方,不被重视能理解。因此,郑伟也不指望一家四口人请他吃饭,又一次主动地说“酒也带来了,菜都摆好,要不咱们先喝上两杯?”

“你算什么玩艺?不拿自己见外,想在这里吃饭,嘿嘿,我们家可不招惹叫花子,滚蛋一一”辛东兰的儿子常大力像他爹一样高,没有受过上一辈人的苦,长的粗壮,说出的一嘴痞话也露出他的痞子身份。说完话,伸手去推郑伟,居然没推动,“咦”了一声,双手用力又去推,郑伟像铁浇铸在那儿,仍是纹丝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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