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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了,南京那方面还没有消息,赖黑子撑不住了,三轮车卖钱,但自行车生产更需要钱。

怎么办?赖黑子坐在办公桌前,把两条腿敲到办公桌上,欧阳朵去南京,袜子没人洗,发出恶心的臭味。

张全生进来,捏紧鼻子说:“师傅,你老人家把袜子脱下来,我去给你洗洗,这味道太恶心人!”

赖黑子比郑伟还早收徒弟,他收了十三个,岁数基本上与他差不多,他训练的勤奋,十三个徒弟名气不小,被称为平县十三弟,郑伟的徒弟中,出名的只有赖黑子与八大金刚。 还赶不上赖黑子的十三弟人数多。

“滚蛋”赖黑子没好气的呵斥道“看不见我心里正烦”

“我要真滚,你就更烦了”张全生一手捏鼻子,另一只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说:“我是来给你解烦的,上海洗化厂在城东弄块地,想建分厂,有县委正规批示。”

“但那块属于南新村的,韩八球的祖坟埋在那里,韩八球堂兄弟十五个,在城东横着走的人物,他现在给洗化厂的条件是,赔偿一万,厂里的工程都要包给他,这是死条件,韩八球不让步。厂里很无奈,工程已包给市建筑公司,厂里把赔偿款提到一万两千块了,韩八球不同意!而在韩八球带动下,韩五虎和韩二楞子们都以祖坟为由要求赔偿,杲塘镇政府已派了工作组调停此事,两天下来,原来三万块钱能解决的事,现在被调停成四万!气得厂里不是付了县财政购地款,准备撤了!”

“呵呵一一老天饿不死瞎鹰,韩八球已经找人给郑伟哥递了贴子,要认师傅,郑伟哥去南京了,暂时还没有认成,趁这个节骨眼上,我杀一杀他威风,给厂里筹点钱上来,张全生一一”

“在”

“推两辆自行车来, 咱们去韩新村”赖黑子跳下椅子,快速穿上鞋,鞋也好几天没刷,臭味刺鼻,赖黑子闻惯了,竟没感觉到。

“师傅,这都几点了,城东离咱这七八里地呢”张全生跟在赖黑子后面说。

“我是为钱啊!没钱的话后天准停产”赖黑子找到弄钱门道,浑身轻松,自行车在他身下“嗖嗖”地向前跑。张全生赶的有些吃力,非常郁闷地问:“师傅,你和欧阳朵师娘都云来雾去的多少回了,原气早该破了,怎么还有那么多劲?”

“你保祐你落在我身后吧,要骑在我 身旁,早一脚把你踹路沟里了,我和欧阳朵那是情深意厚,阴阳调和,什么原气以破,说的那么粗俗,等一会见到洗化厂的人,由我来说话,免得你粗鲁的语言,让上海人瞧不起咱平县!”

张全生不以为然,韩新村人干的事才会让上海人瞧不起,咱是干嘛的,行侠仗义,保不齐那帮人会冲咱竖大拇指。

当晚,洗化厂领导们在简易房里开会,商讨解决问题的方法,听说有人来拜访,能解决与村民的紧张关系,一把手惠自海推推鸭舌帽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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