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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想到,杏花怀孕了,这可不是小事件,冬天的村人们,在没分地之前,男人上河工,妇女要在家挨家齐粪,到麦地搙草什么的,反正生产队有干不完的活。现在土地承包到私人手里,冬天却找不到什么活干了,人闲着,小道消息传的快。

杏花的爹也从河工工地上请假回来,有了王当柱闺女王美跳井的例子,杏花爹脊梁骨被戳烂,没敢对杏花过份,男人遇上事,多数都会疙蹴在哪儿抽闷烟。一锅接一锅,为表示内心的屈辱和愤怒,他在嗑烟袋锅时,用力,对准一块砖头,吧吧的嗑出很大的声响。

他该正视女儿杏花了,小头小脸一包心眼,看来祖先有经验的,他们没有胡说。杏花就是这样,每天话不多,朋友也不多,妮妮赖娟,平时除了家里,也就是去另外两家坐,一直没看出她会对男人动心思,而且还干净利索,连人家的种也装进肚子!

太膈应人了!

杏花娘坐在女儿对面,完全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,天塌下来的感觉也不过如此。她是一个传统的女人,每天家里地里,去的最远的地方是平县县城,两次都是父亲生病住院,她跟着孩子他爹前去探望。她对外面的世界什么样,没有探知欲,但女儿怀孕这件事太真实,她这个当娘的,想死的心都有。

杏花的性子也随她,老实,勤快,没有什么花花心思,比起妮妮,杏花也长的太一般,身子骨也偏瘦,十八岁已上身了,还没有媒婆上门。早些日子,她还真瞄准了闫长生,家穷,人丑,但绝对是赖闫王庄能吃的下苦的后生,虽然都姓闫,老早出过五服,八服也不止了,完全可以结亲。但条件就是这样差的人,还被赖娟捷足先登。私下有人见过赖娟在闫长生家住过,赖闫王村没议论的原因是,闫长生在准备盖房们料子,他们过年要结婚,全村人都看好他俩。

可是,赖娟也没有怀孕啊?

娘俩每天在一锅吃饭,对女儿私密事情她也了解,到十五岁没来那个时,她一天到晚愁眉不展,怕女儿出什么故障,没有那个,女人也就不是女人。还好,没怎么太让她担心,入冬时节,杏花有一天慌忙地抓住她羞怯地说:“娘,可能来你说的那个了,里面淌出好多热热的血。

这个月到日子,女儿的那个没有来,该来的不来,都是让人揪心的事。开始是先安慰自己,晚个三两天不来很常见,有人还有一个星期都不来呢?

嘿嘿!她到说的准,过了一个星期还没有来,这下娘有些慌腿了,她每天揪心地等着女儿朝厕所里扔那东西。可死妮子能沉住气,都一个多月,第二个月该来的日子已经过去,女儿开始发懒,有点空闲就想朝床上跑。

因为事情太大,她不敢去问女儿,便引导女儿说:“杏啊,你的脸色不中看,像病了,今天太阳大风小,咱们去集上医院检查检查吧!”

一语惊吓心中有鬼的人,杏花隐约猜出要坏事,那个人粗鲁的折腾她那会,确实感觉到有异样的力量进入体内,没想到那股力量是孩子,妮妮也遭遇过同样事情,但妮妮没有人骂,凡是知道的人,都同情妮妮!可怜闫家兄妹两个。自己怕不会有妮妮的好境遇,肚子里有孩子的事一泄露,全村人都会看不起她,会对她们家吐口水星子。娘带她去医院,她突然坚定地同意,要真是有孩子了,肯定瞒不住家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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