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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老鳖也爬进地笼,闫长生到家一称,三斤多点,卖的话可以卖个七八块钱,但是,那天赖娟说过,没吃过老鳖和黄鳝。闫长生心有不忍,连盆带鳖端到赖娟家,没想到有两人堵在门口,每人手持一支步枪,要抓赖黑子。

闫长生不解,问道“两位大哥,你们在这里干嘛?”

一个大眦牙民兵说“没有你的事,民兵在抓人”

“抓谁呀,这是赖队长家,你们弄错了吧,赖队长可是热心人,我们队上的人,都蒙受过他的恩!说他犯错,我不信”闫长生边把盆放下,找块木板把盆口盖上,压一块大石,防止鳖鱼逃跑。弄好一切,才喊“娘,早上逮住一只鳖鱼,有三斤呢,烧给爹暧身子骨”

两个民兵是外村的,不认识赖黑子,听见闫长生喊爹娘,以为闫长生就是赖黑子,迅速抓住他,闫长生自己没犯事,心里不慌,半挣扎地让他们绑上,赖娟和娘都冲出屋子喊“哎,逮错啦!”

闫长生从那晚和赖娟成就了好事,第二天就找了媒人提四色礼品,到赖娟家求了亲,赖娟父母一答应,赖娟就让闫长生改口,好几年没叫爹娘,一张嘴,感觉久违的温暖又回来了。

闫长生见娘俩乱喊,递了个眼色,意思是,先把他逮去,查看一下确切消息,到底要逮谁,因为啥事?在娘俩惊慌失措的不安中,闫长生跟着两民兵到公社治安股,郁股长瞄一眼就骂两民兵“他娘的两个大饭桶,叫你们抓赖黑子,把不相干的一个人给我弄来干嘛?”

郁股长去赖队长家喝过酒,认识赖黑子。

大眦牙子苦着脸说“股长,我们俩临走时,问你赖黑子长啥样,你说赖娟家就一个男孩,你看,这小子一口一个爹娘喊着,能有错吗?”

“等等”郁股长小眼扑闪两下,想了半天才心里有数,他翻着眼皮问“你叫什么名字”

“闫长生”

“跑到赖队长家干吗?”

“赖队长是我岳父,赖娟是我老婆,自己丈母娘家,不是想什么时候去就去吗?”闫长生回答说!

“赖队长嫁闺女,我咋不知道,没请我喝喜酒呢?”郁股长在装,他要套闫长生的底。而闫长生也想知道具体什么事, 才去抓的赖黑子。想从郁股长脸上,嘴里探出些口风,这样,两人的交锋变得尖锐而又隐晦!

闫长生说“我穷,办不起婚礼!”

“哈哈”郁股长围着闫长生转一圈,吐掉嘴里的烟屁股,干笑说”你可能是个穷光蛋,但他赖队长怎么连一桌酒也办不起?”

“我们不在乎仪式,能在一起过日子就行!”闫长生一直话少,今天的好像已经说的多了。

“你他娘的就是私定终身,还给我胡咧咧啥呢?好啦,既然私定终身也是终身,算是赖黑子的姐夫,那就先关着,等抓来赖黑子换你出去!”郁股长知道赖黑子不会来换,关住闫长生等于清理干净赖娟身边亲人,让儿子去下手,再无后顾之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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