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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月军训结束后,闫长生到野战营任班长,赶上一千两百千公里长途奔袭拉练集训!领导对拉练极为重视,两天前营地里到处贴宣传横幅,班排级小领导一天一会,战士人人要写保证书!

向辉弄的还是副班长,他跟闫长生开完会,气愤愤地抱怨,不就是每天走一百二十里路吗,走呗,天天叨叨叨的,耳朵叨叨软了。”

要全部是农村兵,闫长生倒也相信向辉的话,关键十三个人中,有三个上海兵,两个福建籍,一个北京兵,一个句容兵还是个学生,家里管不了,托人交到部队上,让部队替管教。

当天晚上,闫长生按老排长教的,从厨房领来一斤盐,洒进十三个洗脚盆,每人泡脚十五分钟。

向辉呆不住,泡三分钟就不耐烦,提出脚来要擦,闫长生哼了一声,点名字道:“向辉,盐水泡脚是排长指示,你想不执行命令吗?”

“我都被你们弄疯了,长途行军就是长途行军,弄这些不相干的玩艺干什么?”向辉尽管火气不减,终究还是把脚狠狠地放回盆里,力气过大,搞得水花四溅,盆周围都湿了,鞋子也湿了一大片!

除了向辉,别的士兵非常尊重闫长生。这次拉练从宁波开始,穿过雁荡山区域,一路向南,过了太姥山,直到福建的海边返回。第一天开始,向辉凭借自己个大腿长,雄纠纠地走在排头,到晚上,吃好饭,便老实实的按闫长生要求,盐水泡脚,脑袋朝行军毯上一歪,呼噜声随之响起!

闫长生知道他是累了,军训时那次急行军,已发现向辉是平脚板,走长途会痛。今天第一天,他撑得较轻松,路上也曾替两个战士背过枪,总体上来说,也算个合格的班长!

越往南,天越热,部队进入山路,大路很多,但领导不会让训练那么轻松,根本不走。选的是钻山爬坡的山路,林木密盛,走在里面,没点毅力真做不到。闫长生无所谓,爹娘不在,一个人还要带妮妮,什么苦都当糖吃的,行军这点小事,当早起来抓鱼了!

向辉第二天撑下来,,他走一步想骂一声闫长生。第三天,从腹股沟向外疯长红疙瘩,吃晚饭时,闫长生看到向辉的脖子上已红肿,问一句:“向辉,今天走路的姿势很古怪,脖子上出现很多红斑,别沾染上山岚障气,要不,我报一下收容队,你去卫生院检查再说!”

“哼!”向辉今天快忍受不住了,他在僻静处脱裤子检查过自己,大腿内侧已血淋淋的发出臭味,还有好多红疙瘩开始分泌出清亮的液体,手指沾在上面,扯出长长的粘丝!要不是心里与闫长生斗着气,早已躺床上不能动坦。对闫长生不服气地说:“别假惺惺的,谁一生还没个不顺时候,大腿内侧磨破点皮,没有你说的严重!还走路姿势古怪,我看你才古怪!”

从见面第一天起,闫长生知道向辉没服气过自已。开始,闫长生以为锉他几次就行,没想向辉还硬脾气,逾锉逾勇。但大腿内侧破了,有碍走路是真,不理他的赌气说:“给你两个选择,第一报给排长知道,第二,吃饭后,全班人员带上脸盆毛巾肥皂,去溪边清洗自己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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