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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漓自惭形秽,自觉对不起林紫。

下课回到小院就要吩咐巧月把花挪一挪。

可这丫头不在?

她只能亲自动手。

移了一株琉璃莲到墙边,再刺鼻的味道经过这道壁垒也会烟消云散了。

“姑娘怎么自己挪花?等我回来做多好。”巧月进门就见云漓持锹挖土。

小花蛇顺着藤蔓盘在墙根处。

它这段日子催肥严重。

原本一米长的小细蛇,已经胖有三指粗。

云漓嫌它太沉,拒绝负重。

小花蛇只能凑在琉璃莲的藤蔓上,反正这个院子它是不会离开的。

云漓撂下铁锹去洗手,一转身就看巧月身上脏兮兮的,“你干什么去了?掉坑里了?”

巧月满眼心疼新衣袄,气呼呼地道:“都怪那个东来,非缠着我问姑娘的果子哪儿来的。我说是您种的,他还不信,偏要我带他去摘果子。”

“我听他那口气便气不打一处来,斥他个狗血喷头。结果没注意脚滑,把买回来的卤汁洒身上了……这是我最喜欢的衣袄了!”

云漓惊诧。

居然把主意打到巧月身上?

他还挺有主意的。

“你回来时,他走了吗?”

巧月吐了吐舌头,“他也被奴婢泼了一身汤,想必已经走了吧?”

云漓思忖了下,“不管他,早晚找回来。”他老娘的病除了琉璃莲,没有别的办法。

若是有那份孝心,就低下自诩高傲的头。

主仆二人吃过了饭。

巧月格外心疼的洗衣袄。

云漓暖着银碳炉子,琢磨着东来何时找回来。

可没等到东来,倒是等来了三娘子。

云漓仔仔细细端详她,怎么憔悴了不少?

“是方哥儿坑你银子了?还是慧姐儿偷钱买金钗了?有事说事啊,天儿可不早了。”

大哥祭日后,三娘子一直没消息。

云漓估量她也快来了,毕竟侯夫人过寿,她一定会听得消息的。

三娘子瞧见桌上的肉干和甜果,拿起来就吃,“你个小白眼狼,一点儿都不知惦记你老娘。这小日子过得舒坦呢,屋里都烧起银碳炉子了。”

云漓让巧月再拿点儿零食来,“以为你指望不上我,去忙着找有钱后爹了,哪敢轻易打扰?”

三娘子指头戳了她脑门,险些顶个窟窿,“满嘴鬼话,还不是你不中用……听说侯夫人过寿,别院要选人送贺礼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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